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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布特x提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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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曼】[利剑]新婚之夜(一)

CP:利布特x提坦

OOC,OOC,OOC注意。和亲梗注意。



提坦躺在柔软蓬松的大床上,脑子里嗡嗡直响,明明应该有很多需要去思考的东西,然而此刻他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与他周身冷硬而凌冽的风格所大相径庭的绵软床铺,像是要连他那坚硬的意志都给侵蚀掉一般地包围着他,让他陷入了一种足以让身体本能地发出危险信号的松懈状态。

光之国的建筑物装潢上来说远比不了王国的富丽堂皇,但翠色琉璃一般的颜色却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心生好感————利布特也曾十分自豪的向他介绍过,说这种绿色是对视力健康非常友好的颜色————更遑论这个为了这场婚事而特地装饰一新的房间了,充满了各式各样温暖而富有生机的色彩,一切都异于提坦所熟悉的那尊贵却又无比傲慢的无机质的金色。

然而那就是他们阿布索留特人生命的颜色。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着,常年握剑的粗糙指腹之下触及的是极为柔软舒适的布料。

为他们置办这些用品的人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即便是对生活品质并没有什么追求的提坦也能迅速感觉得到,他在这里获得的待遇甚至是超过了自己在王国时日常生活的规格的。

而他作为王国第一的剑士,这可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待遇。

……所以,光之国这边的人是希望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吗?


房间里隐约能听见前厅传来的吵嚷声,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跨国联姻自然是足够引人注目的。

但尽管来访的宾客络绎不绝,其中爱凑热闹甚至大嗓门的也不在少数,但所有人却都约定俗成地没有给他任何的难堪,甚至在他借故躲回了卧室之后,都善解人意地压低了谈笑的声音,像是怕打扰到他休息一般————这就是所谓的乌托邦的住民宽厚友爱的为人处世吗?

提坦是想要冷笑一声嘲讽一下他们的天真的,但是得益于这无处不在的温柔才得到了这片刻休憩时间的事实,却又让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心间的沉重感倒是愈发地加重了。


他望着那被重新贴上了星空壁纸的天花板,想起了利布特某一天比划着跟他形容的那种,像是被群星给拥抱着的感觉……他看着看着,一时间竟是有些出神了。

然而下一秒,他那时刻紧绷着的意识里的警钟化作了塔尔塔罗斯冷酷中带着点疲惫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再次响彻了起来。


“提坦,这个任务事关王国的未来,并且有且只有你能够完成。”


————那些缠绕着他思绪的软弱,包覆着他周身的柔软,瓦解着他意志的星空,一瞬间都被强硬地消散开了。


尽管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但是一旦回想起了任务本身,他就又在瞬间恢复成了王国那无坚不摧的利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碍他为了王国奉上最终的胜利果实,一切的障碍,哪怕是他这颗不成熟的软弱之心,都将会由他自己来动手清除。

他是曾经向着诺亚的幼体挥过剑的人,即便是现在,只要王国仍有需要,他依然会高傲地昂着头向对方挥剑相向。

这就是王国剑士的生存之道,他就是为此而生的。


他深吸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生疼的脑门,无比清醒的开始再次梳理起了自己的任务。


是的,他是带着重大的任务而来的,这场在外人看来热闹无比的跨国婚礼,不过只是这任务之中较为重要的一环罢了。

制定这次隐秘计划的依然是在他们王国拥有智者之名善于谋划的塔尔塔罗斯,并且相对于前一次谋略上的失误,对方在这次事无巨细地做出了详细的安排,并且最终将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对方那个时侯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这次的任务不仅会违背你的意志和本心,需要你放弃尊严和骄傲去做你所不齿的欺骗行为,甚至在某些场合还得做出本不必要的巨大牺牲…………提坦,可能的话,我不想让你做这样的事情。”


“但这偏偏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我会另外想其他更加完善的方案的。”


……他太了解塔尔塔罗斯这个人了。

但凡能够有第二种方案哪怕只是可能性,对方也绝不会贸然开口向他提出这种要求的。

他们的领导者已经因为计划接二连三地出现意外而陷入了极为被动、捉襟见肘的窘迫局面,早已没有了最初那般四处探寻解救之法的余裕了。

王国的危机也已经刻不容缓。

而他本就没有完成原定的任务,甚至还与敌人并肩作战,在某一刻因为那银白色的神明的话语而心生动摇。


沉重的负罪感和使命感以及对同伴的担忧让他在那一刻极其平静地做出了理所当然的选择。

他安静地抬头望着塔尔塔罗斯的脸,毫不犹豫地沉声问着:

“我该怎么做?”


塔尔塔罗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向屏幕时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沧桑————大概是太累了吧————但是开口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安。

“提坦,你听说过木马计吗?”


他摇了摇头,在谋略方面他的认知是远不如对方丰富的。


所幸塔尔塔罗斯除了爱自我介绍之外,倒是并不怎么喜欢卖弄学识,所以很快就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是某个星球的传说故事。一座叫做特洛伊的城池被人攻打了十年,但却久攻不下,最后攻城方有智者出了条计谋,佯装撤退,然后在城门前留下了一只巨大的木马。特洛伊人以为敌人已经离开,于是欢天喜地的将木马当做战利品拉进了城内。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原本藏在木马中的内应跳了出来,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攻城方不费一兵一卒就攻入了城内,特洛伊也就此覆灭了。”


他僵在了原地。

塔尔塔罗斯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仍是包含着一丝深重的无奈之情。


“提坦……你就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的‘木马’。”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提坦的回忆,他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了起来。

来者似乎有意放轻了步子,像是怕打扰到他休息似的,不过这点好意对于提坦这种级别的剑士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他隔着几百米远都能够清楚听见。

但是人心之所以软弱,就在于能够清楚地意识到即便是‘没有对他产生作用’,那份‘好意’也是‘确实存在着的’。

哪怕如此的细微,也像是在他那不堪重负的心间又投下了一小块石子,产生了细微而又让人无法忽略的刺痛感。


那是利布特的脚步声。

对方以自认为悄无声息的慢动作轻轻推开了房间门向里探了探头,见他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他究竟睡没睡着,居然就在门口站住不动左右为难了起来。

提坦懒得搭理这人,直接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对方。


利布特看他这样,也就直接走了进来,还颇有点困扰地挠了挠头。

“我刚刚站在门口,还以为一开门就会被头刀插脑呢……等了半天没等到,还在想你是不是在门上架了把剑做了什么自动斩首装置……”


提坦被这认真到有些令人无语的发言给哽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飞快地回头瞪了对方一眼。

“……那你还敢进来?”


利布特端着那张无比正直的脸笑了笑,抬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当然敢,因为提坦你如果想杀我的话,根本不会等到今天才下手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今天起,你杀了我的话就是谋杀亲…………咳。”

对方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一下,分外善解人意地带过了可能会让他感到尴尬的词语,但握住他的手却是极为细致地抚过了他指节上每一片尖锐的金色甲片,动作温柔得近乎让提坦的手臂有些发麻。


“……我觉得,很高兴。”

利布特柔声说着,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红色,垂下头将脸贴到了他的手上。

那面部的温度顺着掌心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明明只是极为正常的体温却莫名像是能够灼伤他一般————提坦差一点就克制不住本能地抽回手了。


他总是很难与对方那双正直坦率、仿佛纤尘不染的眼睛对视。

但是又不得不去对视,一旦逃避对方视线的话就说明他问心有愧,说明他不足以完成同伴的嘱托,说明他仍然是个对王国来说无能且无用的人。

既然已经注定要辜负面前这个人和他同胞们的善意了,那他就绝不能连自己的祖国和同伴都辜负。

……无论有多么的困难他都必须直视这个人的眼睛,哪怕那沉重的负罪感在与对方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

塔尔塔罗斯冷静地强调着。


提坦沉默了半晌,还是有点难以释怀地开了口。

“你的计划我大概了解了,无非就是要我从那个家伙……从利布特下手,获取他的信任,然后以他为突破口打入光之国内部作为内应……然后在将来有必要的时刻,由光之国内部做出对王国有利的行动。”


塔尔塔罗斯点了点头。

“没错。”


“可为什么……是我呢?就因为我跟他在巴别尔星合作过一次吗?”

提坦艰难地问着,他的神情看起来几乎有些莫名。

“这些姑且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我看着他的眼睛呢?”


塔尔塔罗斯侧头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坦白地给出了解答。

“这是我去到了数百条不同时间线考察后得出的确切结论。”


对方叹了口气,却异常肯定地开了口。

“————他喜欢你。”



提坦抬起头,一如既往地强迫着自己直视着利布特的眼睛。

他想,塔尔塔罗斯果然从来都不会对他说谎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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